【第三个中国医师节征文④】智齿与麻药
发布日期: 2021-09-06  来源: 仪征市人民医院  访问量:27

2020年8月19日第三个中国医师节来临之际,仪征市人民医院联合仪征市作家协会、仪征市散文学会开展“我心中的好医生”征文活动,在全院开展“医路同行”征文活动。通过自身经历,讲述难忘的医生及就医过程,从医生涯感受及医患之间的故事等,展现医者仁心及使命担当。现陆续展出优秀作品。

智齿与麻药

周海军

挂了专家号,终于要和智齿说再见。下午两点,当我在拔牙椅上平躺好,手机不争气地从口袋滑了出来。我没有气恼,甚至还有些欣喜。因为侧身捡拾时,无意中瞥见门后的秘密:墙角至少有三面锦旗。

这已经是我一个多月以来,第四次看医生了。第一次因为疫情,牙科暂停了部分手术,第二次医院的牙片机罢工,第三次因为我的口腔有炎症。耽搁的日子里,每次吃饭,智齿上的孔洞就会拦路打劫,尽管恨得牙痒痒,还是无可奈何。

牙医戴着口罩和眼镜,我认不出面容,却知道他的大名。在医院二楼大厅的墙上,张贴着专家介绍,他排在牙科首位。

“吴主任的锦旗多得没处放了。”

“患者热情,没办法!”他边说边准备注射麻药。

或许是紧张,打完麻药,我又补充了多年前拔牙的细节。

“吴主任,以前我记得拔了两颗智齿。这次怎么老毛病又来了?”

他翻阅病历本,“2011年,你分两次拔了上牙的智齿,其中第二次就是我拔的。”

健忘的我,没认出医生,当年的拔牙过程却是刻骨铭心。

“吴主任,那次拔牙我疼得几乎要放弃。不知道是不是麻药打少了,还是牙齿太坚固了?”

他再次审视病历,“通常拔上牙不会太疼,而且你的只是残留部分。当然,也许和我当年的水平有关。”

专家的坦诚,让我埋在心底的猜疑烟消云散,尽管当时我深信不疑。

2011年春天,第一次拔智齿,是个女医生。打了麻药后,手术轻松完成。智齿很大,医生帮清理了血污,还留了电话,让我有问题随时请教。最后开了消炎药和漱口水,建议我有时间去处理另一颗坏牙。

一周后,我赶去医院,年轻的吴医生接待了我。他首先开单让我去拿药。面对处方单,我犹豫了:家里消炎药没吃完,漱口水我都没打开包装。于是我请他改了处方。

没想到接下来的拔牙,非常不顺利。可以说是我经历过的最高级别的疼痛。吴医生变换着姿势,长短不一的器械轮番出场,我的牙齿就是不肯投降。折腾了十来分钟,对我,是痛苦而漫长的煎熬。

这次牙齿很配合,专家几个娴熟的动作,智齿乖乖投降。后来我才知道,根据牙齿长的深浅、横竖不同,同一个人不同的牙齿,或者说同样的部位不同的人,拔牙的难易程度也有很大的区别。

做完手术,吴主任坐定,写诊断书、开处方。他问:

“家里有消炎药吧?”

“有的,前两天来拿的消炎药还没吃完。”

“你去底下缴费,去药房把药拿过来。”吴主任言简意赅,说完递给我一张单子。

药房给了一支麻药,原来吴主任为了节省时间,都是先看病,后收费。我拿过来的这支麻药,为下一位患者节省了宝贵时间。

拔牙回来,我第一时间去卫生间漱口。药性还没过,口腔还有些麻木。玻璃杯压在唇边,却感觉杯子缺角变形。这情景实在奇妙,我忍不住又试了几次,完好的杯子抵在我唇边,明明看得见,却感受不到。

我知道,错觉因为牙龈被打了麻药。其实,有时我们头脑里也会被注入“麻药”,对求医问药抱有偏见。比如:医院不能去,花钱还遭罪;药厂唯利是图,不看药效,只看经济指标;医生喜欢开大处方……所幸,我感受到吴医生谦虚务实的医术和为病人着想的品格。

吃晚饭时,麻醉的药性终于散去,我喝着稀饭,好不自在。不经一事,不长一智。拔了一颗智齿,我头脑中的“麻药”被驱散,认知不再缺角,忍不住又添了一碗。

(作者周海军/编辑张忠顺/审核梁劲松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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